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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名 | 俗姓淳于 | |||
出生 | 688年(唐垂拱四年) 唐朝揚州江陽縣 | |||
圓寂 | 763年5月6日寶應元年(日本天平寶字七年五月六日) 日本奈良唐招提寺 | 唐|||
宗派 | 日本律宗 | |||
頭銜 | 唐招提寺住持 | |||
位階 | 大僧都 | |||
尊號 | 傳燈大法師 |
鑑真 | |||||||
汉语名称 | 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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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体字 | 鑒真、鑑真 | ||||||
简化字 | 鉴真 | 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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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语名称 | |||||||
汉字 | 鑑真 | 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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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鉴真(688年—763年6月25日)[1],唐朝僧人,俗姓淳于,江苏扬州江阳县人,日本律宗祖师。
佛教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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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大綱 佛教主題 佛教专题 |
唐武后垂拱四年(688年),鑑真出生于扬州,俗姓淳于。701年,鉴真入扬州大云寺为沙弥,706年,受菩萨戒,709年,随道岸禅师入长安,在实际寺荊州弘景律師門下受具足戒,學習南山律宗。
在长安期间,鉴真勤学好问,不拘泥于门派之见,广览群书,遍访高僧,除佛经之外,在建筑、绘画,尤其是医学方面,皆有造诣。715年,回揚州大明寺修行,733年成为当地佛教领袖、大明寺方丈,受其传戒者前后有四万余人,时人誉其“江淮之间,独为化主”。
742年,日本留学僧荣睿、普照到达扬州,恳请鉴真东渡日本傳戒,大明寺众僧“默然无应”,唯有鉴真表示“是为法事也,何惜身命”,遂决意东渡。
742年冬,鉴真及弟子21人,连同四名日本僧人,到扬州附近的东河既济寺造船,准备东渡。时日本僧手中持有宰相李林甫从兄李林宗的公函,因此地方官揚州倉曹李湊也加以援助。不料一位鉴真弟子道航与一名师弟如海开玩笑说:“人皆高德行業肅清。如如海等少學可停卻矣”,如海信以为真,大怒,便诬告鉴真一行造船是与海盗勾结,准备攻打扬州。当年海盗猖獗,淮南采访使班景倩闻讯大惊,派人拘禁了所有僧众,虽然很快釋放,但勒令日僧立刻回国,第一次东渡就此夭折。[1]
744年1月,作了周密筹备后,鉴真等17僧(包括潜藏下来的荣睿、普照),连同雇佣的“鏤鑄寫繡師修文鐫碑等工手”85人,共100余人再次出发。结果尚未出海,便在长江口的狼溝浦遇风浪沉船[1]。船修好后刚一出海,又遭大风,飘至舟山群岛一小岛,五日后众人方被救,转送明州余姚(今浙江宁波)阿育王寺安顿。开春之后,越州(今浙江绍兴)、杭州、湖州、宣州(今安徽宣城)各地寺院皆邀请鉴真前去讲法,第二次东渡遂结束。
结束了巡回讲法之后,鉴真回到了阿育王寺,准备再次东渡。此事为越州僧人得知,为挽留鉴真,他们向官府控告日本僧人潜藏中国,目的是“引诱”鉴真去日本。于是官府将荣睿投入大牢,遣送杭州。荣睿途中伪称“病死”,方能逃离。第三次东渡就此作罢。
江浙一带既然不便出海,鉴真于是决定从福州买船出海,率30余人从阿育王寺出发。刚走到温州,便被截住,原来鉴真留在大明寺的弟子灵佑担心师父安危,苦求扬州官府阻拦,淮南采访使遂派人将鉴真一行截回扬州[1]。第四次东渡不了了之。
748年,荣睿、普照再次来到大明寺恳请鉴真东渡。鉴真即率僧人14人,和工匠水手等共35人,阴历6月28日从崇福寺出发,再次东行。为等顺风,出长江后鉴真一行在舟山群岛一带停留了数月,直到11月才能出海。在东海上,该船遭到强大北风吹袭,连续漂流14天才看到陆地,16天后方能上岸,发现已经漂流到了振州(今海南三亚),入大云寺安顿。鉴真在海南停留一年,为当地带去了许多中原文化和医药知识,时至今日,三亚仍有“晒经坡”、“大小洞天”等鉴真遗蹟。
之后,鉴真北返,经过万安州(今海南万宁)、崖州(今海南海口)、雷州、梧州到达始安郡(今广西桂林),在始安开元寺鉴真又住了一年,又被迎去广州讲法,途径端州(今广东肇庆)时,荣睿病死该地龙兴寺。在广州,鉴真动心前往天竺,被慰留。入夏之后,鉴真继续动身,经韶州时,普照辞去,临别之时,鉴真发誓“不至日本國。本願不遂”。此时,鉴真由于水土不服加之旅途劳顿,又为庸医所误,导致双目失明[1]。过了大庾嶺,鉴真大弟子祥彦又在吉州(今江西吉安)坐化,鉴真十分悲痛。接下来鉴真又经过了庐山、江州(今江西九江)、润州江宁县(今江苏南京),回到了扬州。第五次东渡结束。
由于鉴真的游历遍于半个中国,因此声名大噪。753年,日本遣唐使藤原清河、吉备真备、晁衡(即日本人阿倍仲麻吕)等人来到扬州,再次恳请鉴真同他们一道东渡。当时唐玄宗崇信道教,意欲派道士去日本,为日本拒绝,因此玄宗不许鉴真出海。鉴真便秘密乘船至苏州黄泗浦,转搭遣唐使大船。随行人众24人,其中僧尼17人。11月16日,船队扬帆出海,此时,普照也于余姚赶来,11月21日,鉴真所乘舟与晁衡乘舟失散,12月6日剩余两舟一舟触礁,12月20日,抵达日本萨摩。第六次东渡终于成功。
鉴真到达日本后,受到孝谦天皇和圣武上皇的隆重礼遇,754年2月1日,重臣藤原仲麻吕亲自在河内府迎接,2月4日,鉴真一行抵达奈良,同另一位日本本土日本華嚴宗高僧大僧都的良弁统领日本佛教事务,[1]封号“传灯大法师”、尊稱「大和尚」。
根据圣武和孝谦的意愿,鉴真作为律宗高僧,应该负起规范日本僧众的责任,杜绝当时日本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托庇佛门,以逃避劳役赋税的现象,因此,孝谦下旨:“自今以后,传授戒律,一任和尚”。但是,这引起了日本本国“自誓受戒”派的反对,尤其是兴化寺的贤璟等人,激烈反对。于是,鉴真决定与其在兴福寺公开辩论,在辩论中,鉴真做出让步,承认“自誓受戒”仍可存在,但是作为正式认可的具足戒必须要有三師七證,结果贤璟等人皆被折服,舍弃旧戒。鉴真于是在东大寺中起坛,为圣武、光明皇太后以及孝谦之下皇族和僧侣约500人授戒。756年,鉴真被封为“大僧都”,统领日本所有僧尼,在日本建立了正规的戒律制度。
然而,758年,作为鉴真最主要支持者的孝谦天皇在宫廷斗争中失势,被迫传位给淳仁天皇。鉴真也随之遭受到排挤。758年,淳仁天皇下旨,以“政事烦躁,不敢劳老”为由,解除了鉴真大僧都一职,并将在宫廷斗争中败死的原皇太子道祖王的官邸赐给鉴真。次年,鉴真弟子在该官邸草成一寺,淳仁赐名“唐招提寺”[1],鉴真从东大寺迁居至此。淳仁还下旨,令日本僧人在受戒之前必须前往唐招提寺学习,使得唐招提寺成为当时日本佛教徒的最高学府。763年(唐代宗广德元年、淳仁天皇天平宝字七年)5月6日,鉴真在唐招提寺圆寂,入灭之前,其弟子为鉴真膜影,立干漆夹苎像,传世至今。
764年,孝谦天皇镇压了惠美押胜之乱,重新登基。鉴真的弟子思托、法进等人相继成为“大僧都”,唐招提寺也得以扩建,成为日本建筑史上的国宝。鉴真所开创的四戒坛,也成为最澄开创日本天台宗之前日本佛教僧侣正式受戒的唯一场所。鉴真也被日本律宗尊为初祖。
鉴真在日本的弟子很多,其中法进(709-778)是鉴真讲授戒律和授戒的得力助手,被日本律宗奉为仅次于鉴真的“第二和尚”,撰有大量律学注疏,还经常向日本学僧讲述天台三大部4遍,深受欢迎;思托积极协助鉴真营造唐招提寺,在向僧众讲授律学之外,也讲授天台宗教义,撰有日本最早的佛教史传《延历僧录》,并撰写鉴真传记《大唐传戒师僧名记大和尚鉴真传》,日本元开的《东征传》主要是据此书撰写的;如宝在鉴真死后主持唐招提寺,在进入平安时代之后曾为桓武天皇及后妃、皇太子授戒,被日本律宗奉为继承鉴真、法进之后的“第三和尚”。
唐代中國鍳真大師赴日,是當時日本朝野矚目之大喜事,大師經歷千辛萬苦,第一次東渡,為風暴巨浪所阻,滯留國內歷時五載,方能重組船隊,作第二次東渡,時鍳真大師已雙目失明,仍決心不改,矢志東渡,果得成功,大受日本朝野歡迎[2]。鉴真不仅为日本带去了佛经,还促进了中国文化向日本的流传。在佛教、医药、书法等方面,鉴真对于日本都有深远的影响。
鉴真在日本首次建立起了严格的戒律制度,使得日本佛教走上正轨,便利了政府对佛教的控制,杜绝了由于疏于管理而造成的种种弊端,促使佛教被确定成为日本的国家宗教。鉴真和其弟子所开创的日本律宗也成为南都六宗之一,流传今日,尚有余辉。
鉴真熟识医方明,当年光明皇太后病危之时,唯有鉴真所进药方有效验。据日本《本草医谈》记载,鉴真只需用鼻子闻,就可以辨别药草种类和真假,他又大力传播张仲景的《伤寒杂病论》的知识,留有《鉴上人秘方》一卷,因此,被誉为“日本汉方医药之祖”。按照日本汉方野崎药局主席野崎康弘的说法,以下36种药草都是鉴真带往日本推动使用的[1]:
麻黄、细辛、芍药、附子、远志、黄芪、甘草、苦参、当归、柴胡、川芎、玄参、地黄、紫苏、丹参、黄芩、桔梗、 旋覆花、苍术、知母、半夏、芜花、栀子、五味子、黄柏、杏仁、厚朴、和厚樸、肉桂、杜仲、唐木瓜、大棗、蜀椒、 花椒、吴茱萸
鉴真及其弟子在书法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,他在第六次东渡之时,携带了王羲之的行书摹本一幅喪亂帖、王献之的行书真迹三幅,以及其他各种书法50卷。这对日本书道的形成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。鉴真本人也是书法名家,其“请经书贴”被誉为日本国宝。
鉴真在中、日两国都享有很高的声誉。当其去世的消息传回扬州的时候,扬州僧众全体服丧三日,并在龙兴寺行大法会,悼念鉴真。在日本,鉴真也享有国宝级人物的待遇。1963年是鉴真去世一千二百年,中国和日本佛教界都举行了大型纪念活动,日本佛教界还将该年定为“鉴真大师显彰年”。1980年,在邓小平的斡旋之下,唐招提寺住持森本孝顺奉鉴真漆像“回乡探亲”,扬州大明寺因此得以重修,成为中日邦交史上一件大事。历经十年绘出的国画《鉴真东渡图》(郭德福)在中国掀起了鉴真热,体现了中日文化友好交流。[3]。